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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背后的女人:曾将阿里7名高管送进监狱,有权调查马云
2019年,在冬季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马云说出了阿里成功的秘诀,那就是女性。马云背后的一位女性高管,曾将阿里7名高管送进监狱,有权调查马云。
从师生到合作伙伴
蒋芳和马云的关系不一般,她原来是马云的学生。
1984年,严重偏科的马云经历了3次高考,终于进入杭州师范学院(杭州师范大学前身)成为一名师范生,毕业后成为了杭州电子工业学院的英语老师。
蒋芳是从农村考上来的,很珍惜学习的机会,进入到杭州电子工业学院之后,成为了马云的学生。
其貌不扬的马云给蒋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据蒋芳回忆,每次马云走进教室,很快就能炒热课堂的气氛,与同学们谈天说地,无拘无束,不知不觉便到了下课的时间。
正是因为对马云老师的喜爱和信任,在毕业之后,蒋芳毅然跟随马云一起创业。
起初蒋芳只是打打杂,在坚持努力地学习之下,蒋芳逐渐受到了马云的重用,成为了团队的核心人员。
凭借自己的铁面无私与绝对不徇私枉法,马云后来更是把企业内部反腐的重担交给了蒋芳。
马云甚至说过,在阿里,蒋芳谁都可以调查,包括他马云。
而蒋芳确实是不负众望,从2011年开始,致力于肃清阿里内部的腐败行为,还曾经将7名高官送进了监狱。
成为阿里反腐铁娘子
2010年底,蒋芳被调到了中供(中国供应商)部门。
这个部门被称为“中供铁军”,因为有许多人才都出自中供,在阿里巴巴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中供这个部门还是一个每天有着上百亿现金流的部门,马云能将蒋芳安排到水如此深的一个部门,足以见马云对她的信任。
而蒋芳也不负众望,真的查出了猫腻。
当时的蒋芳正在海外市场总监的职位上干得如火如荼,但马云的一纸调令重千钧,虽然她知道这是个得罪人的活儿,还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蒋芳对这个新职位的理解是:专门查处各种为赚快钱不择手段的坏人。
因此,一进中供,她就开始了重磅反腐工作。
蒋芳重点派车了供应商内外勾结和员工私自拿回扣的事情。
不查则已,一查结果令她触目惊心。
在2011年的1月22日,马云看到了蒋芳发的一封内部邮件。
马云看到之后简直是被吓了一跳,一是因为蒋芳居然在邮件中大爆粗口,二是中供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猫腻。
蒋芳在邮件里说,相比2008年,2010年来投诉中供是骗子的买家,在每一个月都比之前翻了二十倍。
最可恨的是,还有销售一个人签几十家骗子公司,两边都拿钱,一头是公司佣金一头是骗子贿赂,简直是无法无天。
蒋芳特别庆幸自己来管这个业务,还痛下决心说这份好不容易做起来的事业,绝对不能被一帮骗子毁了。
看到这封邮件之后,马云立马给蒋芳打了个电话。
其实从2009年开始,欺诈投诉就已经是显著上升的了,有一千二百多家中供客户涉嫌欺诈。
为了能够使得这个问题得到妥善的解决,2010年“黑名单制度”为阿里巴巴取用,把那些欺诈的客户都放进黑名单。
这个效果起初看起来是不错的。
因为到这一年年底的时候,比例就已经从1.1%降到0.8%了。
时任中供CEO的卫哲很是乐观地认为,不久之后黑名单客户就可以彻底地消失了。
可事实证明卫哲还是太天真了,有问题的除了骗子公司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中供的销售人员。
为了提高业绩,他们忽视有欺诈风险的公司,与他们签约拿提成,把中供搞得乌七八糟。
蒋芳对此愤怒不已,因为这些内外勾结的中供销售,正在一点点蚕食掉公司的商誉,严重损害了消费者以及阿里巴巴本身的利益。
马云听完之后也暗自心惊,知道必须要彻底地调查此事,避免销售人员的内部腐化使得阿里巴巴从此被他们害垮了。
几天之后,马云便召开了一次扩大会议,那各区的总经理等人全部召回了杭州。
在这次会议上,马云将事情定性为“非常严重”,并下令严查到底。
在会上,他宣布,在场所有人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公司随时可能会调查。
从两个细节就可以看出这一事件在马云心中的严重性:外地与会人员在过年之前都不许离开杭州,必须接受调查;阿里巴巴公司所有的年终庆典、仪式活动全部暂停,不批准相关费用的申请,同时,在问题调查清楚之前,所有在场人士的年终奖都停止发放。
2011年的春节很快就到来了,但马云、彭蕾、卫哲和所有中供的人,都没有过好年。
尤其是蒋芳,即使是除夕之夜,也在紧张忙碌地进行调查,只为找到那些内外勾结签黑名单客户的销售人员。
在2011年2月21日的董事会上,蒋芳和关明生联合汇报了调查结果。
调查报告宣布的当天,阿里巴巴公司召开了董事会,卫哲引咎辞职,除此之外,上到VP和总监,下到普通员工,大批参与此次事件的人员或卷铺盖走人,或接受降级处分,但“中供铁军”却被保住了。
这次“中供黑名单事件”,蒋芳既是最早关注的人,也是从头至尾的调查者,“中供铁军”得到净化,她可谓不负使命。
在调查过程中,蒋芳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也曾想过大事化小,然而,作为阿里巴巴从0到1再到100的见证者,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坚决捍卫阿里巴巴的价值观。
这是蒋芳在反腐这条路上打得极为漂亮的一仗。
也是从这件事之后,蒋芳愈发坚定了自己反腐的决心。
她越战越勇,为阿里肃清内部腐败问题竭尽全力。
为了挖出阿里巴巴内部的“蛀虫”,早在2009年,马云便效仿香港的廉政公署,在阿里成立了一个廉正部。
而企业体量的增大,员工的增多,也使得贪腐问题日益加重。
于是,2012年,马云又将廉正部进一步升级为廉正合规部,加大了打击腐败的力度。
让谁来担任廉正合规部的负责人?这个问题马云思索良久,后来,他的目光落在了蒋芳身上。
在阿里内部,很多人叫蒋芳“姐姐”,因为她虽然身为高管,却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但尽管蒋芳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做事却有一股狠劲。
尤其是她在“中供黑名单事件”中的果决表现,更让马云相信,这个柔弱的女子能扛起反腐的大旗。
马云原以为蒋芳对公司一片版胆忠心,一定会迎难而上。
然而,出呼他意料的是,当他在会上宣布这任命的时候,蒋芳一声也没吭,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马云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猜透了蒋芳的心思:反腐不易,她是想要一把尚方宝剑。
他马上高声表示廉政合规部可以查阿里的所有人,包括他。
听了马云的这句承诺,蒋芳才欣然走马上任。
这些年来,蒋芳一直站在反腐的最前线,在接连不断的贪腐危机中,她杀伐决断,从不因一时的心慈手软而忘记自己的使命。为了肃清阿里巴巴的风气,她更是掀起了一次又一次声势浩大的反腐行动。
2012年,轰动一时的“聚划算事件”就是由她负责调查的,这一查更是掀起轩然大波,还有七名高官被告上法庭。
早在2010年的时候,为了满足当时市场的需求,聚划算项目组在阿里巴巴成立。
事实证明这个方向是对的,聚划算的业绩一路飙升,到2011年的时候,日交易额已经突破数百万,成为了淘宝核心业务。
所以在这之后,聚划算便独立了出来,有了独立运营项目部,聚划算也逐渐成为了当时最大的团购平台。
到2011年底全年成交额超过一百亿,占据了国内团购市场的半壁江山,可谓是坐火箭式地发展。
而聚划算的自由疯长也使得腐败在其中滋生。
因为聚划算占据了团购平台的半壁江山,导致各路商家都想进来分一杯羹。
他们想方设法地拉拢聚划算工作人员,大额贿赂甚至是美人计,层出不穷。
当时媒体还跟踪报道过,杭州周末各大高档娱乐场所随便抓一个人都是淘宝店小二。
都是商家请他们去玩乐、消费,一晚上花钱如流水,几万都是小事,只要能够拿下生意。
而那些没有贿赂淘宝店小二的商家就只能苦苦排队等候机会。
如此肆意张扬地贿赂,很快便传到了蒋芳的耳朵里,她接到了**。
接到了**之后,蒋芳非常重视,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排查。
令蒋芳心惊的是,聚划算的腐败居然就是从总经理闫利珉开始的,以他为首,聚划算简直是塌方式的腐败。
如果要继续追查下去,很可能聚划算整个部门都难以逃脱。
因为实在牵扯得太广、太深,有人劝蒋芳就这么算了,团购市场的腐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不止聚划算一家。
但是聚划算却是阿里巴巴非常重要的业务,如果把聚划算搞垮了,这巨大的利益求是要美团收入囊中了。
但是蒋芳却知道,这块腐肉哪怕是挖出来钻心透骨也是要挖的,她立马征求了马云的意见,马云让她放手去查。
得到马云的支持后,蒋芳马上采取了雷霆手段:经过调查核实后,蒋芳亲自开除了21人,还把其中的7人送上了法庭。
聚划算总经理阎利珉因为在2011年先后收受他人总价值53.8万元的两辆轿车而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锒铛入狱。
他也成了蒋芳上任“锦衣卫”后打掉的第一只“大老虎”经此一役,蒋芳威震阿里巴巴。
这次人事震荡造成的最直接后果,是原本发展得如火如荼的聚划算业务出现滑坡,再也不复当年之勇。
美团等竞争对手趁机崛起,甚至后来居上,将聚划算远远甩在了身后。但是蒋芳并不后悔,通过这件事她再次维护了阿里巴巴的价值观和企业文化,在她看来,这比某个项目的发展更重要、更有意义。
后来有人评价,严查聚划算腐败是马云为数不多的赔本买卖。如果聚划算能够守住团购市场头把交椅,如今估值起码以千亿人民币起跳。
查处受贿几十万的阎利珉,让-家可能估值上千亿的公司从此熄火,实在是亏大了。
但是,蒋芳的算法却并非如此,在她看来,如果对腐败姑息纵容,又何来今日的万亿级阿里!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蒋芳依然是铁面无私,面对贪腐问题绝不留情。
2020年4月17日中午,一位名为“花花董花花”的用户公开点名张大奕,称“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再来招惹我老公我就不客气了”,并让其自重。
随后,有网友扒出,当事人的老公疑似淘宝总裁兼天猫总裁蒋凡。
这一场原配手撕小三的闹剧,导致20日上午阿里港股市值跌掉了472亿。
随后,蒋凡妻子还直指蒋凡和张大奕之间存在利益输送问题。
阿里巴巴的内部调查迅速启动,而负责此事的,正是一向以霹雳手段行事的蒋芳。在她的领导下,阿里巴巴集团廉正部成立了特别调查组,对阿里巴巴和张大奕如涵电商之间的所有往来做了调查。
虽然结果是没有廉政问题,但蒋芳的调查还是让蒋凡受到了处罚。
2021年8月初,阿里巴巴又被曝出女员工遭受高官性侵,女员工在内网发布了公开信。
对于此事,蒋芳也第一时间启动了调查程序,在阿里巴巴内部成立了独立调查组。
对于事发前和事发后的全过程都进行了全面的调查。
8月7日当晚,蒋芳便在带领着独立调查组在公司发出了一封内部的公告。
公告上说,此事有关的主管和HR因为缺乏同理心和有着重大的判断失误,将被停职调查。
至2022年6月此事件才完全宣判。
在此事件中,蒋芳也是及时出手,不姑息、不包庇,不因为此事的影响不好而纵容罪犯逍遥,还了女员工一个公道。
2022年底,阿里巴巴内部迎来了一次组织大调整。
在这次的大调整之中,阿里巴巴的第一批合伙人里,有三位离开了业务一线。
其中童文红卸任了CPO。
童文红是阿里巴巴的核心高管和合伙人之一,且有着非常励志的故事,她卸任了CPO之后,这个职位落到了蒋芳身上。
蒋芳在2016年的时候便担任过阿里巴巴集团的首席人才官,作为最老的一批合伙人之一,蒋芳无疑对阿里巴巴足够了解,所以她担任CPO这个职位,内部的管理人员都很服气,也觉得很合适。
而在2023年5月份,阿里巴巴内部又迎来了一次大改革,所有的阿里合伙人将成为阿里巴巴背后真正的掌舵人。
蒋芳除了CPO之外,还出任云智能集团董事和菜鸟集团董事。
对于蒋芳来说,作为阿里巴巴的创始人之一,她不管在哪个岗位上,都会秉持着初心,继续做铁面无私的“锦衣卫”。
参考资料
《阿里娘子军职业女性高管之路》北京曙光书阁图书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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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理
编辑:如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