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心亮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题记
树的年轮一圈圈增大，像是岁月留给树的功绩；竹的嫩节一节节变长，像是岁月留给竹的傲娇；人的知识一天天积累，像是岁月留给人的智慧；人的眼睛一年年昏花，像是岁月留给人的沧桑。这沧桑也包括那场不得不做的白内障手术。
手术前两只眼睛视力仅有0.1的光景，看什么都是雾里看花。看自己看不到脸上的皱折，黑斑；看别人看不清头上的白发，秃顶。
手术虽然痛苦，但是还我了一个清亮的世界。我真的如海伦·凯勒《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里说的那样欣喜，终于从雾蒙蒙的世界里走出来。
花和叶子都不再是牛奶中洗过的那样，我看到了红花朵的层层花瓣，我看清了碧绿叶子的叶脉。树上的小麻雀，我不只听到它喳喳的叫声，也看到了它娇小的身子，抖动着羽毛在阳光里伸展，蜡黄的小嘴让我愉快地想起“黄口小儿初学行，唯知日月东西生。”
我漫步河边，河水的细纹一层层荡开，像展开的丝绸舞动在风中。深秋季节，河边怒放的月季尽展生命的美丽，银杏树金黄的叶子挂在高远天空，天蓝云白叶黄花红，间有绿松针树点缀，自然的美勾动着我热爱的心。“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脑海里怎么突然涌出这句子来，顿感“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豪情。
这豪情从关心丈夫开始了，以前看他头发浓黑，脸上平展光滑，眼晴明亮后我看到了他头上的根根白发，脸上的深深皱纹。丈夫十八岁当兵，立过两次三等功，把工作做得风生水起。转业后一直在基层工作，和很多农民成了终生的朋友。感激的心暗自豪情，做他熠熠的光，温暖他，相濡以沫半辈子，“华堂举案齐眉乐，锦天歌客笑声欢。问何如，福东海，寿南山。”家和万事兴。
这豪情从关爱孙子开始，孙子三岁了，自是可爱，一次我捂着他的眼睛问：“猜猜我是谁？”
“敏奶？”
“不对。”
“张敏？”
“不对。”
“爷爷的小心肝。”
奶声奶气的回答，把我笑疯了。我们常说他是我们的小心肝，他会灵活运用语言了。以前，眼晴看不见，我常会焦燥，不耐烦，如今我眼明心亮，爱护的心暗自畅想，培养聪明的孙子，识字，明理，礼貌，爱人。“时人莫讶登科早，自是嫦娥爱少年。”
这豪情从激发自已开始，十年苦读，登科少年。我从大学走来，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蜡炬成灰泪始干。”近年来的眼病，烦恼从心生，流逝了多少时光，从眼明开始我默念“东隅已逝，桑榆非晚”，编织文字，惩恶扬善，感谢家庭，感恩时代。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晴亮了，心还会暗吗？春天来了，必有鲜花盛开！
作者简介：
张敏，河南省唐河县第一高级中学语文教师，中小学高级教师。喜欢阅读，喜欢文学，喜欢旅游。倘佯在文字的海洋，时光不老，岁月静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