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一生的经历
1、木心人物生平
(1)、7天内可与寄件人协商退货,15天内仍为您保留换货的权利;
(2)、是那年轻的船夫的嗓音——来啰……来啰……可是不见人影。
(3)、“我们天天看到这张广告牌,从未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那个造反派却说,将语录写在表上是别有用心。只见孙璞涨红着脸,认真地辩解。双方争得特认真,却十分滑稽,引得围观者哄堂大笑。这时恼羞成怒的造反派冲过去,对着孙璞一顿乱打,有人喊起了打倒孙璞的口号。但无论造反派怎样羞辱和折磨他,孙璞始终都没有承认。弄堂里的人私下议论说,这个人看着挺斯文,倒还是蛮吃硬的。”
(4)、少年木心,真像是西洋小说里写的贵族少年——“万事皆足,只欠烦恼。”他描述自己的少年生活:“人家出洋留学,法兰西、美利坚、红海地中海、太平洋大西洋,我只见过平静的湖。人家打过仗、流过浪、做过苦工、坐过监牢,我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长到十多岁尚无上街买东西的经验。”
(5)、和木心在一起的上海画家介绍他们俩认识,从此,他们成为了一生的朋友。
(6)、传媒,很新;节奏,用心。这就是我们的宗旨。
(7)、若以孔子弟子类比,那么陈丹青一定是颜回了,聪明过人,身体力行,任劳任怨。每堂课都写下翔实的笔记,五年的课程一共记录下厚厚的五大本,也就成了《文学回忆录》。
(8)、不久,王济诚的纸店也倒闭了,木心乃姐彩霞、姐夫王济诚从杭州迁至上海浦东高桥镇定居。安顿好以后,木心姐姐、姐夫立即邀请木心母子前往定居,好有个照顾。从此,木心母子在高桥镇落脚。木心也有了安心读书的机会。
(9)、在文学课上的学生黄秋虹女士安排下,木心先生在纽约的最后的十年(1996-2006)住在皇后区森林小丘独栋house的其中一层。
(10)、木心的一生,成功地维护了自己的尊严。正如古希腊雕塑家,所完成的作品,无论经历怎样的斧劈刀凿,千琢百磨,呈现的总是一种人的尊严和艺术的完美,你看不到它们身上的伤疤。
(11)、2011年12月21日凌晨,木心先生在他的故土安然离去,此后,有100多名从全国各地赶来乌镇的读者跟他告别。
(12)、脚伕们挑的挑,掮的掮,我跟着一群穿红着绿珠光宝气的女眷们走出山门时,回望了一眼——睡狮庵,和尚住在尼姑庵里?庵是小的啊,怎么有这样大的庵呢?这些人都不问问。
(13)、平时木心总是微笑地说在厂里“打打杂”或“杂务工”,原来是每天都在打扫男女厕所,干最脏的活。事后梅文涛也没告诉任何朋友,替木心“保密”,木心也从不提起见到梅文涛的事。
(14)、他走的是另一条小径,两手空空地奔近来,我感到不祥——碗没了!找不到,或是打破了。
(15)、沈珍一如公婆笃信佛道,积德行善。平时含辛茹苦,督促二女一子课读。女儿彩霞和飞霞均毕业于乌镇立志小学(校址在茅盾故居隔壁)。后又送嘉兴省立二中就读。可惜飞霞在读中学时染病,回家诊治无效而去世。彩霞由孙家至交黄妙祥介绍,与南浔镇某纸店的王济诚择吉完婚。王济诚夫妇的子女颇多,其中有个女儿叫王剑芬,在植材小学百年校庆时与校友会有过几次书信往来,还寄来了资助款,学校里也给她寄去了纪念册和纪念品。有个儿子叫王韦,在舅舅木心病危和逝世时,从北京赶到乌镇守护与送别。木心逝世两周年以后的五月二十五日,王韦还赶到乌镇参加了木心故居纪念馆的开馆仪式。这些都是后话了。
(16)、1982年8月底,木心拿着他外甥女王剑芬和女婿郑儒鍼给他买的机票,穿着他自己缝制的衣服,以绘画留学生的身份从上海来到了纽约。
(17)、河海小楼,窗下芦苇萧萧,友谊的长谭,艺术的小弥撒
(18)、这话听起来悲凉,但或许是对的。木心死在乌镇,乌镇是个小镇子,殡仪馆也是小小的,挂着俗怆的绸布和标语,看起来十分可笑。是陈丹青赶来,花了两天两夜,才布置成体面得体的样子——连死都是如此。
(19)、木心的短诗《从前慢》已广为流传,被改编成歌曲上了春晚,并不断地出现新的版本。很多人或因这首诗引起了念旧的情怀,在当下高频节奏的生活中,对慢半拍的生活方式寄予向往和欣赏;或因那一句“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更引起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共鸣,重归对爱情淳朴而又浪漫的想象。这一切都很美好。但木心曾言:“知名度来自误解。”如果对木心的认识仅止于《从前慢》,如果《从前慢》成了一道朦胧而又浪漫的面纱遮掩了真实的木心,甚至成为木心的符合,将是对木心莫大的误解。
(20)、开始读书,要浅,浅到刚开始就可以居高临下。
2、木心的人生经历
(1)、那碗在急旋中平平着水,像一片断梗的小荷叶,浮着,氽着,向船后渐远渐远……
(2)、“这可以使人疯狂……这样地倒在床上,死了,真好。”
(3)、没想到围着母亲的那群姑妈舅妈姨妈们大事调侃:
(4)、11号病房里外,人多起来:先生唯一的亲属,外甥王韦,与我是同辈的老知青,从北京赶来侍护。江苏的诗人兼画家仲青,沉溺先生诗书,在我十一月下旬离去的翌日,自行赶来,昼夜不离。2006年被镇方派在先生身边的第一位女孩黄帆,去岁辞职回长沙谋事,闻知先生病危,也来了。小代,小杨,轮流值更,隔天会有一夜通宵不眠,明显消瘦了,仍然耿耿忠心。在门口走道匆促握手,我们一个个走向先生床前,有如小小的家族。
(5)、论文:《哈姆雷特泛论》、《伊卡洛斯诠注》、《奥菲斯精义》、《伽米克里斯兄弟们》(九篇集)
(6)、 故乡,就是最熟识的地方,而目前我只知地名,对的,方言,没变,此外,一无是处了……永别了,我不会再来。
(7)、曼哈顿中城西边地图(包括纽约艺术学生联盟,林肯中心等)
(8)、也许你要问:为什么艺术家一定要有所牺牲呢?我可以彻底地说:艺术本来也只是一个梦,不过比权势的梦、财富的梦、情欲的梦,更美一些,更持久一些,艺术,是个最好的梦。
(9)、幸亏那时未曾说出口,幸亏究竟不能算真的爱上
(10)、“我养我浩然之气,这股气要用在艺术上,不可败泄在生活、人际关系上。”现代人的失败,就在于不肯牺牲:“来美国十一年半,我眼睁睁看了许多人跌下去——就是不肯牺牲世俗的虚荣心,和生活的实利心。既虚荣入骨,又实利成癖,算盘打得太精:高雅、低俗两不误,艺术、人生双丰收。生活没有这么便宜的。”
(11)、神奇之事。先生入院前,有人适巧转来在上海意外发现的木心照片,摄于1946年,他才十九岁,斜站着,学生装,戴副白手套,身边站着两位穿长袍的男子。
(12)、之后在上海美院就读。在参与一个抗争活动中被学校退学,之后1946逃避国民政府而到台湾,1949年回到新中国,陷入足以让他忧郁致死的痛裂处境,然这种处於晦暗悲观环境的遭遇,却也唤起他内心的顽强的人文记忆,并让他耽于创作中解脱困顿。他说:“文学是我的信仰,是这信仰使我渡过劫难。”
(13)、“木心在版画教室里上课的情景,那本身就是一张美丽的画面,版画的教室非常大,木心总是卷起袖子,把袖子挽到胳膊上面,系了一条围裙,像泥水工一样的工作着,他占据了很大的空间,那一排一排的长条桌上,放满了他自己印刷出来的作品。那个屋子非常敞亮,窗外的阳光射进来,木心沁出汗水的脸,笑容满面,那种敞亮的欢乐,充斥在教室的空间里。那時的的木心,显得活力十足。”
(14)、这个地区是牙买加庄园(JamaicaEstates),和纽约人熟知的牙买加(Jamaica)不在一个地方。这里有一条主要的大马路叫MidlandParkway,木心称之为米德兰。牙买加庄园是皇后区比较好的居住区之可惜我没有地址,无法前往。
(15)、春秋季节每二周上一次课(除非人数不到10人)。1994年2月的最后一堂课由专程从加州赶来的作家阿城录像,课后学生们围坐在木心身边的珍贵照片也留了下来。(上图)
(16)、木心有徘句:“昨夜有人送我归来,前面的持火把,后面的吹笛。”写得很诗意,其实是苦中取乐。实际情形是,他当时坐在囚车里,正被人押回牢房。
(17)、我又不想逞能,经她们一说,倒使我不服,除了省县乡,我还能分得清寺庙院殿观宫庵呢。
(18)、一九三七年,陈士文回国执教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和新华艺术专科学校。一九四一年至泰顺里光任国立英士大学艺术专修科主任。抗日战争胜利后,仍回上海美专和新华艺专任教。一九四九年去香港,开头以鬻书卖画维持生活。一九五七年受聘于新亚书院艺术专修科,后为中文大学艺术系主任。一九七一年退休后加入香港三远艺术会,将其余力继续投入从事培养书画后秀的事业。他在生前曾立遗嘱将其全部遗产包括书画作品,都捐献给其生前参加的三远艺术会,作为该会的活动基金。他说,这是为了纪念他的恩师蔡元培先生。
(19)、“也快了,到接‘疏头’那日子,下一天就回家。”
(20)、▲木心(1914—2021),生于浙江乌镇,本名孙璞,笔名木心,中国当代作家、画家。木心说自己是左手画画,右手写文章,他的代表作有诗集《云雀叫了一整天》《我纷纷的情欲》,散文集《哥伦比亚的倒影》《素履之往》等。
3、木心的生平简介
(1)、1947年,内战如火如荼。一向只有羡慕别人生活跌宕丰富的富家少爷木心,成了热血青年,发传单,号召人民反抗政权,俊俏如姑娘,却有一身极硬的反骨。白天闹革命,晚上点上一支蜡烛弹肖邦。
(2)、(从出事起到警察到达之前,双方不说一句话)
(3)、寂寞不只是在生活上,也在文化史上。我们的文学史是一片封建王朝的沉疴,一片火热革命后的废墟,木心的《文学回忆录》打通中西文化,重新理解方块字,展开一幅完全不同的壮阔组图。
(4)、在“林肯中心的鼓声”一文中,木心提到他住在西61街30号的公寓楼。我查了一下地图,那栋楼离开林肯中心确实很近,步行5分钟。
(5)、“有人会捞得的,就是沉了,将来有人会捞起来的。只要不碎就好——吃吧,不要想了,吃完了进舱来喝热茶……这种事以后多着呢。”
(6)、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认,纽约的大雪有时候真的很过分,一场接一场,二个月雪化不掉的日子也有过,比如1995年年底到1996年初春。
(7)、那又何妨,如他自己所说,他本来就不是写给群众看的。反正都是误解。
(8)、“文革”过后,木心先在大陆住了一阵,后又去了纽约,晚年回到故乡乌镇。
(9)、长期写下去,很多现在的观点,都是那时形成的。
(10)、一开始我们几个人在想公司名字的时候,一筹莫展,突然有个小姑娘随口说了一句,木心。当即众人叫好,殊不知,木心其实是一位传奇人物。
(11)、2018年8月18日,纽约海外华文作家笔会和纽约诗刊在法拉盛图书馆举办了木心先生的纪念会。(上图)
(12)、生活是什么?生活是死前的一段过程。凭这个,凭这样一念,就产生了宗教、哲学、文化、艺术。可是宗教、哲学、文化、艺术,又是要死的——太阳,将会冷却,地球在太阳系毁灭之前,就要出现冰河期,人类无法生存。可是末日看来还远,教堂、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煞有介事,庄严肃穆,昔在今在永在的样子——其实都是毁灭前的景观。
(13)、我曾一度成为文化形态学的赞赏者《同情中断录》摘录
(14)、唐朝的刘禹锡说:“诚天性之潜感,顾童心兮如疑。”
(15)、陈丹青果然像颜回。孔子差点被杀,而颜回又和大家走散了。等到颜回终于赶上大家,孔子说:“以为你死了呢。”颜回回道:“子在,回何敢死。”颜回的存在,不仅是完全顺从,也是为了延续老师的鲜润光辉。
(16)、我同福楼拜的接触,直到读他的书信——李健吾写过《福楼拜评传》,谢谢他,他引了很多资料——才切身感受到福楼拜的教育。
(17)、29日再去桐乡,停留三天,其间我与向宏经历了艰难的故事:先生必须完成后事的嘱托,签署文件。入院前,他的手书遗嘱笔迹颤抖,才几行字,未及写完。现在作难的是:他几时清醒?我不想描述详细的经过,终于,到那一刻,他很乖,被扶起后,凛然危坐,伸出手,签名有如婴儿的笔画,“木”与“心”落在分开的可笑的位置,接着,由人轻握他的手指,沾染印泥——先生从来一笔好字啊,人散了,我失声哭泣,哭着,这才明白自己积久的压抑。
(18)、还好,真怕是佛案上的供香,那是很长的。我忽然一笑,那传话的驼背老和尚一定是躲在房里抽金鼠牌美丽牌的。
(19)、在家里,每个人的茶具饭具都是专备的,弄错了,那就不饮不食以待更正。到得山上,我还是认定了茶杯和饭碗,茶杯上画的是与我年龄相符的十二生肖之不喜欢。那饭碗却有来历——我不愿吃斋,老法师特意赠我一只名窑的小盂,青蓝得十分可爱,盛来的饭,似乎变得可口了。母亲说:
(20)、近现代的一些画坛名家如黄宾虹、齐白石、潘天寿、傅抱石等,都从《芥子园画谱》迈出了画家生涯的第一步。称《芥子园画谱》为启蒙之良师,一点也不过分。
4、木心写过什么书
(1)、万事万物在我们的眼里都还原成本原,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对许多事情懵懵懂懂,却固执地相信所见到就是最真实的,相信世界是按设定的规则不断运转。
(2)、四个画展展出期间,美国各家媒体评述文论共14篇,其中包括2003年8月13日刊登在纽约杂志(NewYorkMagazine)由MarkStevens撰写的“DungeonMaster”(地牢大师)一文。
(3)、1956至1979年,二十年间,木心多次入狱。牢狱期间,他受尽了折磨,断了两根手指。关他的人想:“这小子肯定得爬着从牢里出来。”可木心出狱时依旧腰杆坚挺,裤子还有笔直的缝。作家梁文道看到木心年轻时候的照片,不禁感叹,他神情那么坚定,精气那么足,这不像是坐过牢的人啊。
(4)、他“文革”被囚禁十八个月,在白纸黑色的钢琴键盘上无声弹奏莫扎特和肖邦,在理应写交代材料的白纸上写诗。对于“文革”,木心在文章里从未控诉或回忆,只留下一句淡淡的俳句“我白天是奴隶,晚上是王子”,以及一句感慨:“诚觉世事尽可原谅。”
(5)、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怕的预言,我的一生中,确实多的是这种事,比越窑的盌,珍贵百倍千倍万倍的物和人,都已一一脱手而去,有的甚至是碎了的。
(6)、我读了一遍又一遍,感叹他的精致描写和背后所隐藏的细微的情感。这二篇文章都在他的遗稿中发表了。在纽约,他还买了古董家俱,这些家俱陈列在他乌镇的故居“晚晴小筑”。
(7)、11号病房。空寂的长廊。可有治愈的希望么?如若不然,先生还有多久?“多久”,难以启齿的词。十九日,木心读者樊小纯请到上海方面三位会诊的中年医师,各事心脏、呼吸、神经科。江南午后阴冷,他们进入病房,轮番诊视,事后分文不肯收取。事毕,与本院大夫聚在面北的大间详细陈述:关键是左肺淤塞,必须动用器械吸取积痰,期间,心脾肾肝出现任何异常,便无可救——多久?大量病例固然可以援引,一说是三个月,一说可能半年。所有词语回避死亡,同时,指向终结。
(8)、画谱内容丰富,荟萃中国历代著名画家模仿作品,为中国画初学者最宝贵之画谱宝库。故此画谱问世三百多年来,风行于画坛,至今不衰。
(9)、“文革”囚禁的记忆显然苏醒了。他在想什么?大部分时间先生昏睡。醒来,床头摇起,先生似乎不知他曾睡过,被周围好几只手勉力扶正时,用眼睛找我,继续说话。他好像认得我了。到达翌日我取出本子记录他的胡话,忽然觉得有事可做。待他说得累了,合眼欲睡,我就赶紧画他——他不喜自己的老相,从未允我画——猛抬头,他又睁了眼,目光移动,显然转了什么念头:
(10)、诗:《如烟之姿》(长诗)、《非商籁体的十四行诗》(100首集)、《蛋白质论》(短诗集)、《十字架之半》(短诗集)
(11)、2013年,陈丹青将当时的5本上课笔记输入电脑,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因而有了«文学回忆录»上下二册。在这个小屋,他写下了《诗经演》,也写下了一些原创诗,其中有一首为“杰克逊高地”,“五月将尽,连日强光普照,一路一路树荫,呆滞到傍晚……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都可原谅”。
(12)、康德的判断:“对自然美抱有直接兴趣,永远是心地善良的标志。”此话可以反说,凡已不复善良者,乃对自然美丧失了直接的兴趣。
(13)、这时,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只是这山这水,看在眼里,已有另一种内涵在内了。
(14)、秦维宪是1972年12月下旬从培明中学毕业分进了上海创新工艺品一厂。这家小厂,在石门二路266号13弄,曾经是破尼姑庵,是做塑料花的车间,几无劳动保护,注塑的毒气无孔不入地侵袭着工人的肌体。
(15)、接“疏头”的难关捱过了,似乎不到一支香烟工夫,进睡狮庵以来,我从不跪拜。所以捧着红木盘屈膝在袈裟经幡丛里,浑身发痒,心想,为了那些不认识的祖宗们,要我来受这个罪,真冤。然而我对站在右边的和尚的吟诵发生了兴趣。
(16)、你问人问题,她若答非所问,便已是答了,毋需再问
(17)、据陈丹青说,木心在牙买加庄园住了6年(可能是1983年到1989年),寄居曹立伟寓所一年(可能是1989某月年到1990年某月)。1990年,木心搬到杰克逊高地(JacksonHeights),在那儿一直住到1996年,地址是25-24A82ndStreet,JacksonHeights。
(18)、这才是我们寻常单刀直入的话语。我用粗口高声夸张我的兴奋,不愿错过这片刻的虚妄。果然,刚才的醒豁瞬时用尽了他的气力——自孩子们告诉他下午我将到来,他便聚集神志,等着我——床头摇落了,他又开始漫长的昏睡……第三天,遗嘱、委托,诸事停妥,他睡去,醒来,显然完全忘了午间的签署,喃喃开腔:
(19)、在康熙年间,《芥子园画传》原版初集就已稀贵如金了,常人难睹其真容。清末时,芥予园旧版已毁废,直至上世纪七十年代《芥子园画传》初集首次在海外被重新发现。
(20)、木心少年时受了文学的启发,向往丰富的人生经历,于是背起行囊,把几十年的人生过得跌宕入戏,所有的跌宕又成了篇章,成了写作题材。一生由文学出发,最后又回到了文学。
5、木心经历了什么?
(1)、连情感,爱,也不在乎了。爱也好,不爱也好,对我好也好,不好也好,这一点,代价付过了。唯有这样,才能快乐起来,世界当一个球,可以玩。
(2)、他也不再费心维系我俩勉力合谋的欢谈。如我母亲,他耳背了,羞惭而无辜地看看我——这是他老迈后新的神情——听我扬声对他叫。今年夏秋的两次来,我眼看他半碗汤,勉强几口米饭,就点起烟看我们吞吃,满桌江南菜是本镇沈师傅做的。饭后,七点刚过,先生便轻声而断然地说:“好了,上去睡了。”这在早先从未有过。回京通话,交代琐事一过,他温静地说:“油尽灯枯了。现在想的都是死事。”我沉默,不知该说什么。我久已听惯木心说及死亡:他人的,或自己的。他惟不去医院,也不谈起病与治病。
(3)、在整整10年中,尤其是在陈丹青2000年回国后,木心主要由黄秋虹和章学林照顾。
(4)、“这点原也该懂,省县乡不懂也回不了家了。”
(5)、“海盗在哪里……”他认真地问。完了。先生与我二十九年的剧谈笑说,就此永逝,他变成满口胡话的老人。
(6)、小说:《临街的窗子》、《婚假》、《夏狄的赦免》、《危险房屋》、《石佛》、《克里米雅之行》、《伐哀尔独唱音乐会》、《罗尔和罗阿》、《木筏上的小屋》
(7)、我想木心先生的有些警句俳句也许就产生于此地。
(8)、章学林在80年代抱怨木心没有革命意识,其实,革命不过木心生命中一小段形成而已。他后来写道:“我年轻时,常常听说有人妻出走——中国只有一个真的娜拉:秋瑾。革命,赴死。她是完成了的娜拉。其他娜拉都未完成,中国许多娜拉走过一条路:去延安。”
(9)、人之一生,从垂髫小儿至垂垂老者,匆匆的人生旅途中,我们也经历着人生的三重境界。一个真正天真的人,必定是见过人世的复杂与阴暗,也必定经历过世俗的纷扰和烂漫。
(10)、哈佛76年研究成果:只要遇到真爱,人生繁盛的几率就会显著提升
(11)、2006年,木心先生在陈丹青的陪同下,离开了纽约,坐上飞往祖国的飞机。当时,飞机要在北京停一停,然后再飞上海。木心先生像小孩子一样嫌飞机飞得慢,等着快点降落。终于,乌镇到了!
(12)、桐乡第一人民医院,全楼簇新。十二楼住院部VIP病区11号房间,是木心的病室。躺在两边有栏杆的床上,先生的左腕插着输液管,间歇醒来,床头被摇起,他侧靠着,和我喃喃说话。他的嗓音原是低沉沙哑,这两年已乏力笑谈,此刻是因我的到来么,他的话反而多了,说一句,停一停,忽然认真看定我:
(13)、受寒,胃绞痛,失足跌跤,在纽约他就不给我知道。总要自己熬过去,事后平然说起。2003年那次看望他,他正病中,久谈不支,便回卧室躺下缩着,我进屋看他,他要我走开、回去。我知道木心脾气。如今小代小杨也知道的,说是先生日常梳洗一律关门自理,略有不适、不便,就锁起房门。
(14)、爱的力量只来自你的心中,不是来自于外在环境,倘若你无法体认到你自己就是爱的本身,你就缺乏力量的来源。——迈克尔
(15)、在精神世界经历既久,物质世界的豪华威严实在无足惊异
(16)、母亲素知凡是我想着什么东西,就忘不掉了,要使忘掉,唯一的办法是那东西到了我手上。
(17)、木心自己说:“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
(18)、1982年,55岁的木心带着自己精美的五十幅作品,走进美国领事馆,换来了本来不太可能拿到的赴美学生签证。
(19)、乌镇落雪了,细如雨丝,缓缓斜飘着,如极轻极轻的旋律的放慢。1994年底,先生独自来到阔别近五十年的故里,来信说桐乡上车时,雨雪霏霏,他混在人堆里偷听久违的乡音。去年纽约人过来拍摄,也是忽然有雪,庭院顷刻素白——“他写雪!写得多好!”先生曾几次极口赞美鲁迅的《在酒楼上》——那天他依从我们,西服礼帽穿穿好,拄着手杖,由我扶他在雪中的花园走了一圈。日后在纽约看那段影像,是我与先生的末一次散步,不到五分钟。
(20)、“八十年代我和木心也经常在这儿徘徊。有一次他忽然脸上很骄傲的样子,抬起头来对我说:中国的器物,中国的雕塑,之成熟之高雅,一上来就独步世界”。
(1)、“明天不散步了,哥伦比亚倒影,记不记得?”我狠狠地问。他目光移开,看向东墙,嗓音微颤,趋于尖细:
(2)、乌镇还未醒来没有等到一天后的冬至诗人、文学家、画家木心先生因病在故乡与人间匆匆而别享年84岁
(3)、初次给他看,他完全不能辨认,移开目光。翌日再试,他可怜样地抬眼看我,一脸困扰,又低头看,终于嘟囔道:“噫!……是我呢!神气得很呢!”
(4)、树高达千丈,叶落终归根。回归,那是每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故乡情结。1994年,在海边漂泊十几年的木心,悄悄回到故乡乌镇。踏上故土,写下《乌镇》一文。1998年12月,这篇文章发表在台湾《中国时报》。
(5)、我于2001年搬到皇后区,在这个区域住了20年,曾经天天开车送小孩上学,可是不知木心先生住在哪条街。
(6)、2006年,木心回国时并没有将自己的手稿带回去,2009年之后,黄秋虹将全部稿本装了两大纸箱,邮寄乌镇,交还了木心,这才有了《木心遗稿》上中下三册。这是何等的师生情,忘年交啊。
(7)、然而,300多年前的教材,在瞬息万变的今天,是不是已经过时了?
(8)、取名木心传媒,实在有些惶恐,也许是因为钦佩,更多是因为感动,我们不敢比肩精英与传奇,只想认真做一件事,认真做一个好人,认真做一件事,这件事就是传媒。
(9)、2015年晴热的夏日,从南京到上海,我们沿着木心先生的笔迹,寻访他记忆中消失于“无情”的美专故地——“菜市路”。菜市路今为顺昌路,从乌鲁木齐路出发,十几分钟后,车便停在并不喧嚣的路口,沿着老去的街道,我们步行至“顺昌路550弄”,大概与先生相似,由于“近校情怯”的缘故,这段路很短又很长。
(10)、当我蹑手蹑脚离开病房时,已看惯这张床。早经排定的种种事等着我:21日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桂林社庆,22日回京布置我们的展览,25日开展,之后连续两天讲座,满目年轻人,其间,浮现垂病的先生和那间病房。每日与小代小杨通话,月底,院方为先生动用了吸痰的气管镜。小手术,几乎无痛,据说先生全程服从,奏效了:我心里泛起轻微而自欺的宽慰,念及还有多久,还会怎样,似也并不格外沉重,但日子就此严肃起来,严肃的核心,是在桐乡。
(11)、我明知生命是什么,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听凭风里飘来花香泛滥的街,习惯于眺望命题模糊的塔,在一顶小伞下大声讽评雨中的战场——任何事物,当它失去第一重意义时,便有第二层意义显出来,时常觉得是第二重意义更容易由我靠近,与我适合,犹如墓碑上倚着一辆童车,热面包压着三页遗嘱,以致晴美的下午也就此散步在第二重意义中而俨然迷路了,我别无逸乐,每当稍有逸乐,哀愁争先而起,哀愁是什么呢,要知道哀愁是什么,就不哀愁了——生活是什么呢,生活是这样的,有些事情还没有做,一定要做的……另有些事做了,没有做好。明天不散步了。
(12)、在法兰克福,木心写道:“飞越大西洋,伦敦消失,法兰克福出现,机组人员没发任何表格,心里有点痒兮兮。登录一个不设防的国家……画廊主、餐馆老板、咖啡厅领班都一口流利英语。坐在枫树下的木头长凳上,喝微甜的苹果酒,将香香的腊肠送入口中……”木心决意在此结束这部诗及俳句集,并最终把这部诗集题名为《云雀叫了一整天》。读他的诗句,也许早就在不经意中走进了您的心扉。
(13)、陈丹青先生得知我们寻找到了陈士文教授,既高兴又感伤,他说,“木心私下与我谈起,除了林(风眠),还非常怀念一位姓陈的老师,也从法国回来,上课时黑西装白衬衫。木心当年看他画,说画得好,老师却说:‘不过毕加索马蒂斯而已。’这是很高的境界。”还说,“如果能早一点找到该有多好,至少能给木心看看照片。”不知青春时代的木心受到了陈士文教授怎样的影响,但至少这段往事再次提起时令人感怀。
(14)、“记得。”他望着天花板。“上帝弄错了……我不是写这种类型。”
(15)、章学林很气愤,他是受延安文艺影响的一代,接受文艺是为人民群众服务的观点,70年代还做过《华主席和我们心连心》的版画,听到这样的观念当然愤怒。
(16)、 木心先生是一位全方位的艺术家他的小说很早就碰触西方现代小说常探讨的议题包括辜负、遗憾、忏悔及追忆也讨论人如何站在现代荒原中仍能保持文明人的尊严—— 骆以军
(17)、“毕竟老法师道行高,摸得着孙行者的脾气。”
(18)、“从十四岁写到二十二岁,近十年,假如我明哲,就该‘绝笔’,可我痴心一片,仍是埋头苦写。结集呢?结了,到六十年代‘浩劫’前夕正好二十本。读者呢,与施耐庵生前差不多,约十人。出版吗,二十集手抄精装本全被没收了。”
(19)、同年,木心先生的这些画在耶鲁大学展出,取名为«木心艺术»(TheArtofMuXin)。
(20)、今天,上午,先生又开始与我絮絮说话,是昔年对谈时的熟悉目光,忽然,“你是谁?”我永难忘记那一瞬。
(1)、蒋方舟写木心,还有一段附记,可以到书里查看。今天是木心逝世六周年,谨以此文,小作纪念。
(2)、以前的信客是一种职业。在我国古代,一直存在送信人,被称为信差,信使,信客。人言为信,信的原本意思是言语真实,后发展为讲信用,再后来发展为信物,送信的人。
(3)、满船的人先是愕然相顾,继而一片吱吱喳喳,可也无人上岸来劝我拉我,都知道只有母亲才能使我离开树桩。母亲没有说什么,轻声吩咐一个船夫,那赤膊小伙子披上一件棉袄三脚两步飞过跳板,上山了。
(4)、在木心先生的“美专记忆”中,有一位神秘的“C教授”——“我们的C教授终年一身黑西装,白衬衫、黑领带,无懈可击;薄型皮鞋和狭边呢帽,一望而知是法国带回来的;右手无名指上白金的钻戒款式古雅,巴黎十年养成的飘逸深沉,先成了我们的楷模。课间休息时,我们拿出画册来请C教授品评讲解,他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分别等级毫不假借。他认为胆大:大画家,胆小:小画家,使我们这群男孩女娃气壮神旺、自负日高,而论素描基础之奠定,他又说画桃子要连桃的茸毛也画出来,大家又为之瞠目结舌。”
(5)、有位曾经居住在这条弄堂里的居民岳群,在《世纪》2016年第五期撰文回忆道:“有天听到模型厂里人声鼎沸,口号阵阵。我便随大家跑过去看热闹。只见那个孙璞(当时人们不知道他的笔名木心),被人反扭着双臂,强制跪在车间的水泥地上。听到前面几个凶巴巴的戴着红袖章的人七嘴八舌的训斥,看热闹的我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弄堂里厂门边的墙壁上,画着一幅孙璞绘制的体温表广告,在大大的体温表画面上写着一行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6)、彻夜的畅谈早已不复。撑到十一二点,先生抱歉似的说,那么,休息了吧。还乡后,他通常是八九点钟便即歇了。
(7)、此去经年,纵使贫困落魄,纵使九死一生,他的艺术之梦从未丢失。
(8)、与其说是容易感受美术,不如说是容易感受音乐
(9)、“木心先生自身的气质、禀赋落在任何时代都会出类拔萃”一批当代著名的画家、文学家深受其艺术影响
(10)、乔伊斯说:“流亡,就是我的美学。”木心说自己不如乔伊斯阔气,只敢说:“美学,是我的流亡。”
(11)、木心(1927年2月14日—2011年12月21日),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笔名木心,中国当代作家、画家,在台湾和纽约华人圈被视为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和传奇人物。出版多部著作。1927年生于浙江嘉兴市桐乡乌镇东栅。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12)、中国当代文学大师、画家。从14岁起创作了100多个短篇和8个中篇小说,散文集《琼美卡随想录》、诗集《西班牙三棵树》、小说集《温莎墓园日记》等作品有极大影响。他的画作被大英博物馆收藏,这是该馆第一次收藏20世纪中国画家的作品。
(13)、人害怕寂寞,害怕到无耻的程度。换言之,人的某些无耻行径是由于害怕寂寞而做出来的。
(14)、今后我会在他的文字中继续寻找他在纽约的点点滴滴,以我特殊的方法,纪念这位非凡的文学家和艺术家。
(15)、但大时代似乎并不如我们想象的轰轰烈烈,木心的童年似乎没有受太大的影响。他自己描述,“我们小孩子们唯一能做出的抵抗行动是,不上日本宪兵队控制的学校,家里聘了两位教师,凡亲戚世交的学龄子弟都来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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