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猪穿裤衩的歇后语
1、老太太生孩子歇后语
(1)、我婶跟别人较劲儿自然也不在话下。这较劲儿要不是我婶与生带来的本事,要不就得益于她脸上那朵菊花,她打小就觉得她妈是亏欠她的,慢慢地就觉着谁都是亏欠她的,她跟人较较劲儿,好像她失去的一些东西就赢回来了。但她那些较劲儿,有时真就像牛鼻子上的缰绳,使些劲儿拉扯,还真让人服贴不少。我娘常私下里念叨,恶好恶好,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满叔找了你婶,倒是要少受些欺负。我妈这话算是讲对了,那次我满叔出工又被人扒了裤子里,正好被我婶撞见,我婶用长把粪勺在粪桶里舀了一舀,从那些挤伏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浇了下去,洋洋洒洒,一气呵成,像浇一蔸白菜。那些被当成白菜的男人恨得吐血,但也不想欺侮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就把这件事像嚼大蒜一样辣气冲天地咽了下去。自此,再也没有人扒我满叔的裤子了。但大家往后在谈到一个不想扯麻纱的事情的时候都会说,周麻子泼粪——惹不起。这句歇后语像我婶脸上那朵菊花一样,缠到我婶头发里、呼出的热气里,我婶前脸后背有了这两大标签,从此像移栽过来的一株朝天椒,在我们牛脚村迅速火辣辣地落地扎根。
(2)、下面知青群情激愤,一致强烈要求对小石头严惩不贷:他祸祸的人太多了!缺大德了!不严肃处理不足以平民愤。会场上不时响起口号声,还有知青特别是苦主要求干脆直接把小石头投进“大院”(监狱)得了——分场的“大院”是现成的!
(3)、在北大荒,即使是“鹅”的小时候,哪怕是刚出壳、哆哆嗦嗦地还不能走道,那总算得上“小”了吧?可那也得叫“大”鹅。
(4)、队长布置清墩任务后,第二天上午大家都带着小铲子小锄等工具来到窝地瓜地。人到齐了后,队长又强调:“要轻轻地扒开土,尽量不要动着老母子地瓜,否则会伤根,半个月不长,要保留四分之一的地瓜在土里,起到固定作用。发现有缺地瓜的就补种黄豆。”队长心眼多,在清墩之前他就跑到地里看了看,缺了不少地瓜,他就心思再栽地瓜已经晚了,种上黄豆能行,就在干活前安排一个人拿着豆种,哪里招呼他他就到谁那里送豆种。
(5)、通常在下午两点半以后,我会先跑到一个水泡子上凿冰,“冰穿”和铁锨藏在草窠里,只有我知道。水泡子冰层冻得挺厚,凿冰要凿一会儿,但必须抢在牛群来到以前。当我凿开冰层见水时,“挣工资”算计好时间,赶着牛群差不多也到了。散牛争先恐后,挤挤挨挨的抢着饮水。
(6)、对了,我要讲讲我婶她喝酒的事儿。她本来不喝酒的,但从她肚里的娃儿溜走以后,我婶学会了喝酒。不过,白天她从来都不喝,待得月光洒满中庭,窗棂上铺满疏淡梧桐影,我婶就会放下手里的一切活计,不管是在切着成垛的猪草,还是拣着满罗的茶籽,或者伺候那一窝哇哇叫的猪崽,我婶都会像成仙得道一样,忽地幽凝下来,像一根楠木燃作香魂,她动作纤缓,菊瓣含情,她摩挲着那一樽劣质的白酒,舔舐亲吻,舌润目炽,像抚摸一个情人。慢慢地咂摸完了,我婶便看着月光发一阵呆,又默默地干活去了。一年里,我婶定会喝醉一次,而且必是七月七的那一天。明眼人什么都看得出来我婶在想什么,为什么会醉,但我叔不知道,他不仅不知道,而且还欢得很,因为这一天,我婶在床上一点也不会扭泥和抗拒,她像一股清泉涌向河流,每朵浪花都充满了活力与欣喜,泼溅出女人的柔情与感性来。
(7)、这片树林里经常有狼出没,但我这人比较大胆,从未感到害怕过。有次,一位河池樵夫砍柴经过树林,看到我与狼共舞,大加赞赏,并夸赞我的舞步空灵。
(8)、我奶奶我娘都以为我满叔是娶不上堂客的(我们那管老婆叫堂客),我叔属于残次产品,是我奶奶和我爷爷姑表开亲的直接结果。我满叔生得黑泥鳅一样干瘦短小,脸上虽然哪块都不缺,但总觉得哪都缺一块。尤其是那塌鼻孔,要请个泥匠来挑根梁就好了。还有那厚嘴唇,堤坝一样,老把想要说的话给拦下,吐不出来,徒徒在那费力地抽动。我满叔跟着一伙男劳力到队上出工的时候,经常被人扒了裤子。不过他的裤子不是那些浪荡泼辣的娘们扒掉的,那些娘们才懒得跟这样一个二哈去调情。往往是娘们把其中某一位壮汉的裤子扒了,然后壮汉恼羞成怒地把我满叔的裤子扒了,他的目的不外乎是要显一显他男性的雄风,以挽回他的颜面或者转移视线罢了。要知道,我满叔的那东西也是要小一号的。这个场景一出现,于是立马风向大变,那些骚情的男男女女都笑话我满叔的小东西去了。我满叔也不恼,他也不会恼,他只是嘿嘿地笑着,咧着两扇厚唇,一片顶天,一片立地。
(9)、像泄了气的皮球,像被人愚弄了一般,失望至极的知青、家属老娘儿们和孩子在空旷的场地上久久没有散去。
(10)、性子火爆的男知青立马就要削小石头,女知青气得呼呼直喘,有的当下就哭了:这可都是血汗钱哪!
(11)、最后一道工序是苫垛顶,放第一个的时候还得用人扶着,一个大苫还没转过一圈来,接着再苫第二个,到第三圈的时候,就用上了专用的苫叉。苫叉有一个比较长的直柄,按着一个铁制的双叉,把苫从底下叉起来,送到垛顶山转动木柄即可。到了最顶端,还得站着板凳或小梯子才能够着。最顶端人不能上去,只能用苫叉把苫头掖好,这样抗不了大风,万一让风吹翻就掉下来就麻烦了。他们还挺有心机,从队部里找了几根废弃的小推车胶皮外带,系上四根小细绳,用苫叉举着扣在麦扬垛顶尖上,拉下四根绳子,拴上四块砖头,有一组找了一口碎了底的破锅,扣在上面更牢固。
(12)、最舒服的是“临客”竟然为卧铺车厢,而且是两节!有一年到年根前才放假,分场上龙镇火车站定了两节车厢,统一用车把我们送到火车站。保卫干事亲自把着车门,凡不是六分场的一律不让上,亲娘老子也不行!等我们挤上车一看,竟然是卧铺!这对于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天上硬是掉下来一个大馅饼,车钱一分没涨,这等于花冻白菜的价钱可劲造了一回猪肉炖粉条,你说多合适!
(13)、老杨也算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他肩上的担子不轻。就我们看到的,老杨对这个家庭尽心尽责。一定是分场有老娘儿们戳他和杨大嫂的脊梁骨,一定是老杨心苦,老杨抽烟抽得厉害,一棵接着一棵。他抽的都是“现场卷”的蛤蟆烟碎烟叶,呛人。知青给他抽烟卷,他说那玩意儿没劲,继续抽他的蛤蟆烟。老杨说的一半是实情,一半是说不出口。他心里清楚,他没有那个经济能力抽烟卷——还有一大家子指着他挣钱呢!
(14)、北大荒的春天风沙大。拖拉机加大油门奔驰着,腾起一片片灰尘。过去时右边的播种机完全被铺天盖地的灰尘所包围、淹没,回来时原来左边的播种机被完全包围、淹没在铺天盖地的灰尘里,中间的播种机两头沾边,来回都被灰尘包围、淹没。没辙,只能迎面站着。有时拖拉机速度稍慢一点,滚滚灰尘像黄龙似的窜向前方。
(15)、每台播种机上站两个人,那可不是游山看景的,手里拿一根小棍,要负责看着颗粒肥拌着的麦种是不是顺着播种机上的一排排管子往大地上播撒,如果看到播种机上有管子堵塞了,要及时的用小棍捅一捅,让麦种和颗粒肥顺畅地播撒下去。
(16)、设比恰当是歇后语的共同特点。然而,“比喻总是跋足的”。歇后语的前半段比喻部分,有时不免有不恰当或不可取之处,有的还会涉及一些生理缺陷、迷信说法和旧风俗等,这都是为了取其某种性质或特点,以引出所比喻的意义。
(17)、稍有空闲,全都倚着麦种袋、背着风坐在地上喘气、休息。虽说开春了,旷野还很冷。
(18)、知青吃饭上食堂,当年生活艰苦,难见荤腥,我们总是希望吃得好一些。有肉包子先来四个解解馋再说。老杨常常吃家里带来的干粮啥的,食堂有好吃的他也会买一些。就象我们告诉他食堂有肉包子,老杨嘴里说赶趟,心里可能在琢磨买还是不买、买多少,然后想办法托人捎下山去,山下还有杨大嫂和仨孩子。
(19)、“哐”,在我奶奶唾沫星子四溅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空气中灌满浓浓的尿骚味,尚带体温的尿液在溅散的过程中凉下来,星星点点落进了她不停翕张的嘴里。一个崭新的红漆马桶骨碌碌滚到了我奶奶的脚边。周菊花蓬头垢面冲到了我奶奶跟前,往地上一裂,扯着长声就哭喊起来:是谁把我三厢四笼抬地来的?又看不惯了啊!看不惯有本事再把我抬回去!我奶奶抹着满脸的尿沫子,看着周菊花脸上那朵因热血翻涌而更显得嚣张的菊花,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我奶奶她算是明白终于碰上了狠角儿,以她多年媳妇熬成婆的修炼,竟然束手无策,当然,我奶奶这一仗败下来,归根结底还是败在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身上,我奶奶是真的怕走了张屠户,会吃连毛猪,她怕我满叔打一辈子单身。
(20)、又割回地头,太阳升起很高了,队里的保管和会计挑着饭送来了,是生产队统一蒸的大瓤子饼,还有油和盐,一层一层软乎乎的,闻着味就馋得慌。保管向队长说:“割麦子的一共48个人,加上我们两个是我们做了60多斤白面的饼,还使了两斤多花生油,让伙计们一定吃饱。”会计挑的是两大桶开水,里面还使了一些绿豆,看起来有些混,但能消毒败火。人们也不顾的喝水,先拿着瓤子饼大口的吃起来,个个吃相也好看,撑得腮帮子鼓起两个大疙瘩,有的人吃得急噎得咽不下去,拿着碗去舀水喝。当时那个年代,生活都很困难,很少吃上顿白面,这次集体管饭都狠巴巴地吃起来,有的吃得蹲不下。都吃饱了,箢篼里还有10几块大饼,队长说:“把饼和水都留下,等会儿谁饿了再吃。”保管和会计挑着一个箢篼和水桶回去,把剩下的留在劳动现场。
2、歇后语
(1)、尽管大批的知青回家过年了,分场有些冷清,但依然还是能够感受得到只有腊月末才有的“年味”。
(2)、又过了几天公路勉强可以通车了,雪墙依旧傲然屹立。我们站在宿舍前只能看见“大解放”露出一丁点驾驶楼,蹦蹦车露出一股黑烟,至于绿吉普,几乎看不到它的身影!
(3)、第一遍场打完之后,小麦90%的粒子都打了下来,然后组织打第二遍,我们当地叫乱扬。乱扬和第一遍一样,主要还是用碌碡碾压,主要是把麦秆压碎,形成很顺滑的麦扬,堆起来喂牲口或和泥之用。乱扬一般不使用大牲口,用牛驴也行,拉着一个碌碡,慢慢的来回压碾。后来有了脱粒机,是用铡草机改装的,也比用碌碡碾压快,再就有了脱粒机,都得人工续麦子,很危险,也很呛人,打一次场满身泥土。现在有了先进的联合收割机,直接脱出麦粒,减少了过去很多的劳累之苦,不过,打场扬场的情景很多老年人记忆犹新。
(4)、瓜(傻)媳妇组(做)饭,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越和越多
(5)、事情还得从我婶着魔说起。那时我婶已经发展到在马路上追孩子了。不是明目张胆地追,她看到可爱的孩子,尤其是两三岁的女孩子,不管有没大人带着,她都不动声色地尾随,能跟着走出几里地,常把人家吓得不轻。村里人都开始指指点点,本来我婶就跟村里人隔得远的,她从来也没有融到这些嘴尖舌长的村人当中去,这样一来,村人特别是带娃的女人,看到我婶就像看到瘟神似的,绕开好远。
(6)、“好歇不如倒着”,我们坐累了就在铺位上歪着、躺着,想咋地咋地,爱咋地咋地,现在回想起来还心里美得不行:卧铺这家伙是好,有钱是好,对不?
(7)、哥们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说:“上海现在大概吃年夜饭了吧?”我一想,可不是咋的!上海的家里,这是一年里最热闹最重要的一顿晚饭了,此时此刻,一家人一定团团围坐在桌前吃年夜饭了,忙碌了一天的妈妈指不定心中有多么惆怅,儿行千里母担忧,一个儿子还独自在冰天雪地的黑龙江过年,那里多冷!唉!
(8)、精屁眼骑车子哩——蛋地球疼。清鼻贴(bia)着脚面上——越看越不是怂
(9)、花生开花之前需要撒药,队里组织小学生去干,每人拿着一只旧袜子筒或者细蚊帐布缝的小袋子,装上1%的六六六粉,向花生墩上顿一顿,药粉就均匀地落到花生墩上,这种方法对蚜虫特别有效,但是对蝼蛄、蛴螬、地老虎就不起作用了。向花生上撒药,最好是选择早晨上午,趁没有风且有露水的时候,药粉都粘在叶子上,药效发挥得比较好。我们撒药都是排着队,每人一垄,一个跟一个,形成壮观的场面。有一次,我们正干得起劲,忽然发现了一窝小窝帘,它们是四胞胎,住在一个用细软干草搭成的草碗里,听到动静后都伸起脖子张着小口要食吃。我们几个爱好养鸟的每人分了一个回家养着。那时候,向花生墩上撒药是一种快乐的事。
(10)、北大荒冬天吃两顿,大年三十食堂聚餐以后,还不到六点,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天才放亮,马上睡觉,还不把头睡扁了?哥俩一核计,决定继续整!
(11)、两次探亲假之间、我在农场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将近24个月。不怕大家伙笑话,我也亮亮我的“小农经济”思想:探亲假一年一次,头年回家过春节使用完了,还得等来年,万一有个急事啥的尽抓瞎你说咋整?还不如在农场过一回革命化春节不回家——没准还能受到连长表扬哪!攒下一次假期,以后每次探亲都使用上一年的,这样手里就一直有一次假期可以机动灵活了。
(12)、但我婶左右不了造化弄人这个事。我婶那天端着盆水往外倒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对面二楼阳台上蹦嘣跳的小人儿就是那个小精灵。我婶恍惚了那么一会,就见那个小人儿一个漂亮的鱼跃,径直朝谷堆里跳上去了。我婶嗓子里像是吐出了一把带血的剑,惨叫着,丢了盆子就朝谷壳堆疯跑过去……
(13)、“三九寒天喝凉水,点点滴滴在心头!”真的,能完全感受得到那拔凉拔凉的冰水像一条线顺着喉咙一直到心头。
(14)、三棵树的声名鹊起,缘于数十万的各地知青一腔热血奔赴北大荒,建设边疆、保卫边疆。
(15)、回到宿舍匆匆洗了一下,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口菜,手里拿着两个馒头就奔小卖部跟前的空地上占地儿去了。
(16)、集绿肥是硬性任务,当时都提到政治的高度,每天必须完成规定的任务,大队给我们队的任务是每天10方。我们队场院下面有一个空场,平常放些乱七八糟的场院垃圾,或者垛几个高粱杆垛,要不就闲置着。兴起集绿肥运动后,队长就安排在这里干,下面就是大水沟,取水特别的方便。白天收了社员割的青草也放在这里,再安排大车每天向这里拉土。社员吃了饭都自觉地拿着家把什到记工屋集合,到了点就过来集绿肥。因为天气炎热,又有蚊子,社员集绿肥的积极性并不高,也包括队长在内,基本上是大呼隆。我们队长比较务实,他不要求数量,非要完成指标不可,他领着实实在在地集绿肥,能集多少就集多少,能用就行。相比较数我们队里集的绿肥质量好,运到地里还能起到点作用,有些生产队根本不是绿肥,就是沤烂的一些土,也不上地里运,直接让饲养员推着垫了牲口圈。
(17)、吃完了饭,大家都在麦地头上休息,有的躺着、有的坐在麦裹子上,还有的转圈溜达消化食,什么洋相也有。队长说:“我们一大早上干了大半天的活,歇歇后咱们到另一块地里割,捎风凉多干点,天热了咱就收工。”大家都一致同意,队长在管理上还体现出人性化,在社员中有很高的威信。这时有人提议让我讲个故事,队长说行给大伙讲个,我吃了瓤子饼也恢复了体力,心情也不错,就给大伙讲了一个与割麦子有关的笑话:一家财主雇了五六个短工薅麦子,干到大半上午快没劲的时候,路边走过一个挎着包袱的漂亮小媳妇。这几个短工都是男小伙子,一看到漂亮小媳妇都来了劲头,一遍薅着麦子一遍跟着看媳妇。这小媳妇走的也不急,吸引着这几个男人薅着麦子到了地头,小媳妇忽然说丢了个簪子,就回头低着头找簪子,小伙子们也来了劲头,又薅着麦子跟回来。到了地头小媳妇低头拾起簪子,又慢悠悠的往回走,还不时地乜斜一眼小伙子们,这些人像着了魔死的能干,又看着媳妇干着活到了地头。小媳妇回了家,他们累却得四仰巴扎躺在地上,多薅了一个来回的麦子,有个年龄大点的生气地说:“我叫您眼馋,这不,撑死眼珠子,馋死小伙子,累死老汉子。”其他几个也都肮脏不已。几个人累得歪歪扭扭到了财主家,刚要吃饭的时候,看到了路上的那个小媳妇,原来是财主家的儿媳妇,知道他们给自家薅麦子,故意引诱他们多干活,几个人砸砸舌头,知道上了当,被一个小娘们儿耍了。听的人哈哈大笑,队长说:“走,咱们到靠大道的那块麦地薅麦子去,看看等不着个漂亮小媳妇?”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跟着队长向另一块麦地走去。
(18)、我敢说,龙镇火车站的托运量,在知青大返城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
(19)、“白羊”和“黑羊”还在车门前顶着牛......
(20)、这对您来说一定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谜底:自行车)
3、寡妇生孩子歇后语
(1)、再比如,“你欠我二十块钱老也不还,想欠黄了还是咋的?!我可告诉你,我的小本子上记着呢!”
(2)、回家探亲的日子过得还真快,跟父母说说话,荒友之间走动走动,看了两场电影,居委会还组织参观了“万体馆”,一晃就到二月底了。感觉上海已经不是我们的上海了,我们的户口在黑龙江农场;在上海人的眼里,我们成了“乡下人”了!
(3)、现如今真有点愧对“东北虎”的美名。年轻时在北大荒农场平时滴酒不沾,但逢年过节啥的也能对付着喝点酒,而且不露声色,二锅头、葡萄酒、啤酒,三盅全会。不过那时喝的主要还是葡萄酒,当地叫“色(shai)酒”,牌子好象叫“一面坡”。早先稀里马哈,葡萄酒就葡萄酒呗,为啥叫“色酒”?后来总算整明白了,之所以叫色酒,是因为它和白酒的无色透明比较起来,是有颜“色”的吧?
(4)、高粱面里调辣子——吃出看不出烟筒眼里掏巧(鸟)里——莫在外或头
(5)、到下午一两点钟,见刨下的粪块差不离了,赶紧码粪块。
(6)、我婶她在娘家就学会了烧砖结瓦,这回她就伙了我叔砌窖烧砖,她用了一年的时间先烧了一窑砖,再用一年的时间烧了一窑瓦,这些活儿除了点火烧窑请了她家老兄以外,其余都是她和我叔干下来的。于是再一年时间,一座两层小楼盖起来了,火艳艳的红砖,光溜溜的檐瓦,像个红色的印章戳在小镇上大马路旁,占据了两条马路的交叉的要点。要说这么一块黄金地段让我婶占了去,不知招来了多少人眼红。也不是没有人暗中拆过台,起过拱。因为当时这块宅基地还是我婶家分得的自留山的山嘴巴,我婶请人挖平了,但队上说自留山虽是分到户了,还是集体的东西,我婶怎么能拿来盖房呢!其实这话是拿来哄鬼的,是欺侮我婶势单力薄,弱女子当家。当时队上还不是有很多人家都在自留地、自留山上盖房了。我婶厉害,扎个马灯,架块木板,天天睡到屋场上。谁都知道我婶那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因此,队上人说归说,眼红归眼红,却真还没有敢出头跟我婶叫板的。于是我婶的房子就在她的拳拳护佑下,一天天见长了。我想我那时已做古的奶奶要知道她那要蠢不发的满儿子最后住上了红砖大瓦屋,她一定不会再记恨我婶曾经对她的种种龌龊与不恭。
(7)、在集绿肥的同时,上级还开展了“大养其猪”的运动,大队里养着猪、学校里也要求养猪,各生产队都要建猪圈,发展养猪事业。当时养猪不是为了吃猪肉,主要目的是积肥种庄稼,因限于当时的经济条件,轰轰烈烈几年就流产了。猪是要吃粮食的,农民的口粮都不足,各家各户养头就罢了,生产队大规模养殖不现实。我们队的队长心眼多,对上级的政策执行起来一般留有余地,不盲目服从。养猪也是这样,大队强迫每个生产队养8头母猪,集中盖猪圈,安排专人饲养。我们在村西一块地里建起两排猪圈,一排5个共10个,还盖了两间屋子,只养了2头母猪。队长安排一个光棍到那里养猪,正好不用自己余外做饭,要求每天割两次青草或者野菜喂猪。两头母猪吃不了青草就跺踏在猪圈里,光棍汉就赶出来堆闷着,相当于集绿肥,为生产队增添了不少肥料。后来还下了两窝小猪崽,又增加了很多肥料,其他队里没有什么给猪吃,都倒闭了,只有我们队和七队因开粉坊坚持下来。
(8)、性急的人双脚跳,跑到车厢中部央求车厢里的人启开车窗,扒上窗沿就翻身进了车厢,快!快!把行李传上来!排在车门前的人奔过来不少,快!快!
(9)、再说我婶分田地的事,我婶果然分得的是几丘冷水田,田地终日不见阳光,终年有几口活泉水沽沽地冒,一年收成抵不了向阳田地的一半。这几块地像个烂红薯,被一群老母猪拱来拱去,最终拱到了我婶嘴里。话说回来,这份薄赠当然得落到我婶身上,家里一个傻一个锥,虽说我婶刺球儿似的不好对付,但真正面临到真金白银得益分红的关口上来了,村人都以为那不过是妇人的一些撒欢泼皮,牙口上使点劲儿就能把我婶一口吞了不吐渣子。但他们低估我婶了,我婶拿了一瓶甲胺鳞,坐到队长家的门槛上,只撂了一句话:不给换地,就要跟他家狗子一块同归于尽,反正她没有崽女牵挂。我婶说这话的时候,从腰上掏出一把镰刀,用钝钝的刀口在手背上咝一下拉出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鲜血把她裤脚都打湿了,把队长家的门槛都流得通红,像我婶擎着的一面破旧的战旗。但我婶她那张菊花遮着的脸却看不出什么痛楚愤怨了,只有声音又冷又硬的,像敲碎了一池塘的冰块。队长再也不敢开这个玩笑,他家也是女坟山昌盛,到了第四胎才有了这个带把儿的,得尽家里的恩宠,我婶真要是犟上了,只怕他天天把脑袋系到裤腰带上,也防不胜防,谁又能料到我婶是不是说得出做得出呢,反正我婶没有后代这事儿千真成确,反正枕边人也不是那样知冷知热让她牵肠挂肚。一个女人在世上少了这两头念想,又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呢。队长想想后怕,忙不溜地给我婶换了田地。
(10)、屎怕牛(屎壳郎)把白墙上老——显你的黑点点子里
(11)、回家探亲多在冬天,在家里常常擓起凉水就喝,母亲用怪异的眼光瞅我,接着就是一声叹息——
(12)、打场的人关键是用缰绳牵着牲口,用双手操纵着支杆子,把握碌碡的方向,技术高的打场人,碾压过的麦场是一个圈套一个圈,既不重复又不隔断,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天气太热,打场的人很累,几圈就出了大汗,干一段时间就换下来风凉休息。有一个笑话流传很广,成了我们那地方的歇后语。过去单干的时候,有一家子趁热天打场,媳子拥着碾杆子打场,干了一会回家给孩子喂奶,公公替着拥碾杆子打场,结果媳子很劳累睡着了,等醒了后来到场院,公公累得草鸡毛了,大声训斥媳子这么晚才回来,媳子自责的说:“喂完孩子闭了闭眼”,公公气愤地说:“你那个闭眼也大,一闭半过晌!”公公媳子非常尴尬。后来有人听着给传了出去,形成了一句口头语:“哪个村的老汉子越老越不正经”。
(13)、猫儿咬驴肾里——又爱又害怕曲善死了变蚂蝗里——三辈子没脸
(14)、到第三夜,知青一个个蔫头耷拉脑,没招了,抓瞎了:有不管不顾地上埋了沽汰,铺上几张报纸就钻进座位底下的,有蜷身在座位上的,有趴在茶几上的,有半个脸贴在靠背上的;有磨牙的,有说梦话的,有嘴角流哈喇子还美个滋儿的——睏极了!
(15)、比如深秋了,一些植物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一岁一枯荣,结束了一切,漫山遍野看上去就是“黄了”,而且万木萧疏,本来就给人一种比较苍凉、落寞的感觉,于是后来北方人就把灭亡了的、结束了的事物用“黄了”来形容。
(16)、打了大半锅菜端回宿舍,掀起锅盖一细瞅,觉得特别面熟,那菜品种齐全,昨天会餐曾经吃过的菜全都有,全都搅和在一起了。擓一勺搁嘴里,哇!那个美味!我敢说平生没有吃过几回这么好吃的东西!
(17)、相较于我奶奶的垂老,周菊花正年轻得紧,她有的是力气跟人较劲儿。
(18)、球毛上捋几子里——(尿哈尿尿拿箩过里)细人
(19)、三棵树,多么诗意的名字!曾经去过北大荒的知青,没有不知道三棵树的。三棵树,既是三棵大树,更是哈尔滨一个火车站的名字。
(20)、风挟里的老鼠——两头受气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4、歇后语骂人不带脏字
(1)、这种情况在北大荒好象不少见。我知道我们分场至少还有一对,不过那一对和老杨、杨大嫂略有区别:弟弟先走了,哥哥没结过婚,大伯子和弟媳妇成了一家。我听说像老杨和杨大嫂的这种情况在北大荒好象是叫“叔接嫂”:叔叔接纳了嫂子。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不是这样写、这样理解?但大伯子和弟媳妇的那一对,我实在没听说过、想不起来、也不知道北大荒是怎样表达的,叫“叔接嫂”肯定说不过去。
(2)、石头心肠的小石头,人小鬼大,为掩人耳目,他肆意对汇款收据进行了涂改:10元的涂改成20元,20元的涂改成30元,30元的涂改成50元!
(3)、麦茬子地里粑(拉)屎来——既戳钩子(屁股)又伤脸
(4)、洋镐、铁锨、木锨。洋镐主要用于冬天“农业学大寨”时刨粪。我在四连的时候主要用它在牛号马号里“起圈”。一镐下去,飞溅起的零星牛粪马粪直往脸上嘴里蹦。刨一会儿就用铁锨把一块快的牛粪马粪撮在筐里抬出去堆起来。铁锨有两种,一种是圆口(弧形)的,一种是平口的。木锨主要在场院摊晒粮食。木锨有一句歇后语: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面。
(5)、送行的亲友站在座位上,赶紧把窗口传上来的旅行袋放上行李架、塞在座位下面。车厢里乱哄哄的,充斥着汗味、烟味,就像早上的菜市场,喧闹嘈杂,还不时传来争夺行李架的吵骂声。
(6)、大尾巴猴子——变死也变不成个人;变死了也变不出个人来
(7)、自打知青到来以后,龙镇火车站在客车到发前也是熙熙攘攘的,因为它是龙镇至哈尔滨三棵树的始发站,周边兵团、农场、插队的知青都选择在这里上车。
(8)、通常是女同胞等在那里,拿一把类似天蓬元帅使唤的耙子,木头的,将一堆颗粒肥摊开、摊成薄薄的一层。“颗粒肥”必须晒干、晾干,春播时才能在播种机上和种子一起下得去。
(9)、站立在桥上观潮的人群,象观赏钱塘江大潮一样欣喜若狂,时不时发出阵阵的喊声和惊叹声,丝毫不觉得自己站立的危险。因为,年复一年的洪水泛滥,即使洪水偶尔冲过桥面,也没有桥身损毁和人员伤亡的情况发生,这充分显示了古代建筑设计师的聪明智慧和建筑工匠高超精湛的建筑技艺。
(10)、又一辆大解放亮着大灯从公路上拐进“中央大道”直接停在“露天电影场”,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走到放映员跟前咬了一阵耳朵。大家伙还没明白咋回事儿,放映员就麻利地收起机子和幕布,一声不吭,钻进了驾驶楼。
(11)、球毛上旅吃几子里(尿哈尿尿拿箩过里)——细人
(12)、逢年过节,知青食堂杀猪,得空咱也赶去卖会儿呆。大琪虽说是上海知青,但挺尿性。我曾见过大琪父亲几次,模样颇有钟馗、李逵之风,但极和蔼,文学造诣颇深,谈锋甚健。我感觉大琪在很多方面与他父亲挺像,有些地方又不太像。大琪让大家伙退远点,别挡害。他先伸出左手在猪的脖子下面比划着,猪的血红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死到临头的恐惧和绝望,“杀猪似地叫唤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大琪右手操起杀猪刀就照捆结实了、全身摁住了的猪脖子下面捅。白刀子进去,血哧呼啦的红刀子出来。那猪干嚎几声,很快腿就伸直了“杆细了”。
(13)、当地干部都说杨小秋“老猪腰子——主意挺正”。
(14)、我们站在分场的宿舍前,能看见分场通往场部的公路。
(15)、为了和当地职工打成一片,大琪也刻苦学习东北方言,但好象总是不得要领。
(16)、后来,为了医药费补偿的事儿,村长带了全村人闹到了米厂,听说那个厂里的老板只肯赔小精灵的医药钱,不肯赔我婶的医药费,因为他说是我婶自己跑过去救人烧伤的,不救人也不会烧伤,他没让救,所以他不负责任。村长动怒了,一声吆喝,纠集了全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打砸到了米厂,闹出了当年我们镇上最大的群体性事件,来了十多个警察都没能控制住场面。听说村长还被拘留了十五天,原因是故意毁坏公私财物。
(17)、雌牛间牛,牛皮急老,两个刺牛比勾子——耍牛皮
(18)、后来的歇后语在结构上是“比喻——说明”式的俏皮话。使用的人往往只说出比喻部分,后面的解释部分则让对方自己领悟。
(19)、我在生产队里担任一年保管员,带领老娘们儿垛过麦扬垛,第一次躲得不好看,后来经过返工,把三个麦扬垛垛得结实又漂亮。小麦打完场以后,主要任务就是把麦扬垛起来,也好倒出场院来准备秋收用。一开始没在意,就让十几个老娘们儿垛麦扬垛,她们一天躲起来一个来,看看还可以,我总觉得不满意,应该还能垛得好一点。在她们苫顶的时候,我溜达着到五队去看了看,人家也垛好了一个,从结实程度到外观上都比我们的好。我回到场院后,叫了三个有责任心和威望比较高的妇女,请他们跟我到五队场院去看看。到了五队新垛的麦扬垛前,她三个心里都明白了,对我说:“回去把我们的摊了另垛,保证比他们垛得好。”我对她们说:“你们三个每人负责一个垛,我给你们搭配人员,如果垛得好,我给你们加奖励的工分。”
(20)、活动活动身子,抡圆了洋镐砸下去,就和砸在石头上一样!虎口震得发麻,黑乎乎的粪堆上仅仅留下一个白点,纹丝不动。再来,第二下看走眼了,砸了个“秃噜”,洋镐在粪堆上划过,一下子“秃噜”到自己脚上,脚上受苦不说,“举起洋镐砸自己的脚”,还成了蠢人,幸好没大事。第三下瞅准了那个白点抡圆了继续砸,一镐、一镐、又一镐,听得出松动的声音了,砸!小粪块四处飞溅,迸在脸上生疼,甚至还飞进了嘴里!没闻到饭菜香,先尝尝大粪臭!讲不清楚什么味儿,呸呸两口,还得接着砸!终于砸下一块,就好像刨得一块狗头金似的,一阵狂喜,赶紧搬到边上堆好。
5、幽默歇后语笑死人经典1000
(1)、她们干完后,把垛底周围清扫干净,然后到队部记工。我信守诺言,每人多给了她们5分,给三个领头的又悄悄地加了5分,她们都非常满意,高高兴兴回了家。新垛的麦扬垛三个排在一起,犹如三个新搭的蒙古包,老远看起来非常漂亮。以后很多人走到这里都夸垛得好,连队长看到后说多少年了,数今年的麦杨垛垛得好。
(2)、但我叔灌了蜜的日子似乎不超过半年。后来,我婶她突然不喝那么多酒了。当然,也不会对我叔再温存缠绵。我叔他太懵懂,搞不清原因。但他懒得想,他只是尽责地天不亮就去米厂打米,擦黑顶着一身灰回家,然后每月按时把工资交到我婶手里。这时,我叔已经不再满大街卖豆腐了,他给人家厂子专门负责打米,每天脱粒、灌包、清扫谷壳,从厂房里堆到外面的空坪里,从小包堆成大山,然后掏个洞,点把火,让它经年累月地燃着,从下往上,压着燃成灰。
(3)、队部办公室烟雾弥漫,队干部抓瞎了,犯了难:“父病危”、“母病危”的,相隔几千里地,按人之常情,可以也应该准假让知青回家,再见“病危”的父母一面;你不放他(她)回家,万一最后一面都见不上,知青后悔一辈子,记恨干部一辈子,那可咋整?但连队不是没有农活呀;这电报也太可疑了,说好了似的一起来,说好了似的一起“病危”。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让孩子回家,不惜诅咒自己。都是五个字,连个瞎话也不会编,要过年了就病危,你倒整点新鲜的呀?五个字,三毛五分钱(记得当时电文0.07元一个字),三毛五分钱就要把连队的人心搅散了,想把连队搅黄了咋的?
(4)、我婶得闲儿就坐在厨房门口。厨房正对着米厂的大院。院子里堆着的谷壳经年燃着,那种没有明火的燃烧。每天打米打出来的谷壳都堆在燃着的谷壳堆上,谷壳堆表面看上去是似乎与平时的谷壳无异,但里面却是个大火炉,红通通地燃得极旺。谷壳堆旁边总免不了有小孩玩耍,我婶大约是因了被烧伤过的隐痛,她每天都提心掉胆,得闲儿就坐在那里打望,生怕小孩子们一不小心踩到谷壳堆里去了。好在我婶这副不待见的尊容,一吆喝小孩们都怵住了,不敢逗留。
(5)、有时候听当地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大着舌头,凑在一堆瞎白话:“哎,我说啊,谁谁谁家二小子都老大不小了,咋还不赶紧"划拉"一个呢?”“我说那谁,谁谁谁家老疙瘩处了那么老些对象,到了(liao)咋还没成了呢?大差不差的"划拉"一个得了呗。”
(6)、我婶的口袋逐渐鼓起来了。这不算意外,她有一双捞钱笊子,一天到晚抓茅抓草的,往怀里掳钱。说真的,我婶是一把干活的好手,这得益于她打小的奶操,一方面是家里活儿重,不容她歇空,一方面更是她脸疤心实,不受宠爱,活儿干得好了才可以少受些她娘的挑剔。于是,地里的插田割,土里的春播秋种,山上的打柴采茶,没有一样她拿不下的,拿下还不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插的秧苗,打了墨线似的,齐齐整整。她割的稻子,禾把子码得又直又均,像是一排排绿色的钢琴键。她开的土沟,横平竖直,床板一样不佝腰身。她揉出来的茶,香糯紧实,大姑娘的舌尖儿一样韧性十足。其实,村上的人大多是眼红她手里的那套出神入化的活计的,背后里也真是咂了不少舌头,也有偶尔当面夸她的,但我婶那弯弯的眼底里,紧紧扎了一排篱笆,总把人拦得远远的,脸上那朵菊花就更不用说了,好像总有些枯叶在飘零,于是,村里人也不再当面夸她的好了,有什么好夸的呢,热脸贴个冷屁股,有力气还不如回家使到娘们身上。好吧,这样一来,我婶活儿再好,逢上春插双抢,也没什么人跟她换工了。不过,我婶也不恼不烦,她反正有我叔这个忠心耿耿的仆从,指东不敢入往西的,她就役驶着他,当然,她自己也是一头牲口,在农忙时一头没进了茫茫田野。
(7)、捎,念第四声。《新华汉语词典》是这么解释的:“稍微向后倒退,多指骡马等牲口。”
(8)、我婶自此安生了,她不再像风一样在外面呼啸,也不像云一样游荡,她经常静静地坐在屋里,织毛衣,缝衬褂,全是三四岁小女孩穿的大小,五颜六色。她支楞着两只耳朵,听她的红蝴蝶在隔壁进进出出,她的眼光拐弯抹脚的,追随着她的身影,我婶的心思在那个小精灵身上打了个死结,再也解不开了,仿佛那小精灵就是当年她肚子里的那朵红蝴蝶。我婶觉得她的日子不再是一潭死水,活泛多了,那个小精灵像风携来的一颗飘萍,在我婶心湖里温柔荡漾,开出小小的春花来。
(9)、扳子、套筒、黄油枪。我在机耕队待过一段时间,不长。我给师傅递扳子、套筒的时间多。师傅很有派,扳子要递到他手里才干活。这让我在农场的时候就明白了“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给拖拉机注黄油常常是我的话,不知道拖拉机上哪来的那么多需要注油的地方,没完没了!
(10)、墓子道劈柴——鬼炸勒 注:墓子道指坟墓中所建的用来抬放棺材的通道。
(11)、还是哈尔滨女知青有经验,她们一人一根透明的花丝巾,把整个脑袋都给包起来了,乍一看好像是少数民族,看不清她们的面容,沙尘全都挡在外面,花丝巾一点儿也不影响她们走道。碰面看见男生的狼狈相,嘻嘻哈哈,洒下一串串格格的笑声。
(12)、农场也有坡度比较陡的地方。我曾经去过三分场办事,那就要路过东大岗。“东大岗”那里坡度挺大,我看能有四五十度,而且曲了拐弯的。拖拉机、蹦蹦车载重上去气喘吁吁的,尽冒黑烟;从坡顶下来都挂着一档慢慢往下溜,可不是闹着玩的。曾看见过蹦蹦车一头栽在沟里。骑车没两把刷子不敢从坡顶骑下来,万一闸松了,估计从上面一下子冲到场部都难说一定能收住车。
(13)、大琪留给我最初深刻印象的不仅仅是上面这些;是他斜挎着一只大红色的《语录》包奔赴黑龙江的!他那挎包的样子特别像是挎了一支驳壳枪。在我的记忆中,比我们年龄大的、比我们年龄小的,都见过有挎《语录》包的,唯独我们这个年龄段的挎《语录》包者少之又少,所以它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14)、有时候我也会出神地凝望远方,希望自己能像神仙一样云中漫步,但我知道这都是空想。也许日子会越来越空洞,但我在这里过得平静惬意,喜欢这样的生活。
(15)、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灶王爷上天——有一句说一句”,我非常感谢命运对我们的眷顾:引龙河农场场部距离龙镇火车站仅仅10公里,我们分场距离场部仅仅4公里,而且是在战备公路旁,不仅绝大多数其它分场、而且其它农场如格球山、五大连池等,他们的车去龙镇办事,都会从我们分场道口经过。想想我们距离龙镇火车站仅仅14公里,比起那些50公里开外的分场、比起那些必须坐汽车一天以上的插兄插妹,我们是多么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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